秦洛的反问意味深长。

“我当然记得！”

“我是风城蝉联三十年的首富，我是风城最杰出的企业家，我是诺尔！”

秦洛看着诺尔疯疯癫癫的样子，叹了口气。

其实有一个真相很残忍，秦洛懒得说出来罢了。

“叶老大，按照咱们御灵师的规矩，缴获邪灵印章应该怎么处理？”

叶琅天走到秦洛的面前，看着秦洛手里的邪灵印章。

“按照惯例，应该上交给夜骑士公会。”

叶琅天口中的夜骑士公会，并非御灵师公会，而是一个专门负责收集邪灵印章的官方组织。

夜骑士公会在全国各地都有据点，任何御灵师缴获黑信徒手里的邪灵印章，都必须尽快交给当地的夜骑士公会。

同时炎夏帝国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典礼，集中销毁所有的邪灵印章。

听到这里，诺尔流下泪水。

“不要，千万不要，你们不能夺走我的力量！”

诺尔最后的执念让他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秦洛扑过来。

“阿洛小心！”

“无妨。”

秦洛把白梦妍拦在身后，他知道诺尔已经生机枯竭，清楚看到诺尔的头顶上只剩下一丝血皮，血槽空空如也。

就在诺尔的手碰到秦洛的手时，生命也走到尽头，手掌变成一阵流沙，随风飘扬。

接着是手臂、双腿、胸膛……

诺尔的身体逐渐沙化，现在还有半个脑袋和残缺的躯干。

临死之前，诺尔问出最好奇的问题。

“秦洛，你的这双眼睛，到底还能看到什么秘密！”

每一个邪灵遇上秦洛的时候，都会被秦洛的眼睛深深折服和吸引。

秦洛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诺尔问了。

“其实你不是诺尔，你只是诺尔的镜像。”

这是诺尔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关于他自己的秘密。

诺尔的眼神先是惊诧，而后怀疑，最后变得空洞。

风一吹，流沙散去。

关于诺尔的身影已经成为过去。

刘六六凑到秦洛一旁，疑惑不解：“秦队，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洛的笑容有些苦涩，无奈道：“每一个误入歧途的黑信徒，都把邪灵当做神明一样供奉，把邪灵当做唯一的信仰。”

“但其实邪灵只会把黑信徒当做利用的工具，就比如诺尔先生。”

大家还是听不懂，面面相觑。

“跟我来，我告诉你们什么是真相。”

秦王战队的成员们和叶琅天一起跟在秦洛的身后，穿过农田，来到了真正的墓地庄园。

因为关于召唤血腥玛丽的邪灵印章被秦洛缴获，所以墓地庄园里没有任何邪灵。

之前大家的经历，都是被诺尔骗进镜世界后看到的假象。

墓地庄园一片平静，秦洛推开阁楼的大门，所有人一起走进一楼大厅。

棺材还是竖直悬挂在房间中央的位置。

秦洛打开棺材板，里面的尸体正是诺尔的尸体！

“秦队，这……”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秦洛长叹一声：“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富商，被邪灵利用了。”

“我们之前遇到的诺尔，是诺尔的镜像。这具尸体，才是真正的诺尔。”

秦洛解开谜题，大家都感到不寒而栗。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冒牌货！

“秦队，现在的你，该不会也是镜像吧？”

曹贝戎多嘴问了一句，就遭到其他成员的毒打。

秦洛调侃回应：“或许吧。眼睛总是会被欺骗，说不定我们都是镜像，而不自知。”

叶琅天提醒道：“好了，都别开玩笑了。任务完成，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