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时代变化，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力本身就可以达到，为此山神的信仰也变得渐渐衰弱，没理由了信仰之力，山上生出的一些邪祟山神自然镇压不住。”

“所以？”

若是只听见这里，加上先前他们搜集到的信息，他自己都快要信了之后山神失了信仰之力之后被邪祟欺负的小可怜模样了。

但是从眼前这样看来却又不同。

“所以，为了重新获得信仰，山神开始对村民祈求的别的愿望给予回应。求财得财、求寿得寿，唯一的条件——不得离开新月村，永永远远的信奉山神便可。”

“这条件……听起来还挺不错？这样山神不亏么？若是凡人的福禄寿喜山神都能管得了这么多也不会就是小小的山神而已。”

“是啊，但是这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他们相信就好。求财者拿阳寿相换，求寿者，运气、钱财等换取一样可行。”

“可是山神拿这些有什么用呢？”

慕辰问最关键的问题，这一切听起来又像是另类的一种等价交换，但是这些等价交换的东西在山神手里也没用，她要的就是信仰而已。

“山神没用，邪祟有用啊。”

说到这里，明媚终于说出了山神和邪祟的关系，“山神为了重获信仰，于是与邪祟达成了合作。暂时的与邪祟合作，邪祟弄的那些她睁只眼闭只眼，她在暗中积蓄信仰，等到有朝一日能够这地镇压邪祟。”

“可是山神没想到邪祟们居然变本加厉，从山下拿去烦人的好处还不够，还想披着人皮下山快活快活，而山神也发现自己的信仰之力也渐渐变得奇怪，是吗？”

慕辰说完，明媚点头：“山下的真正信仰自己的村民越来越少，哪怕她用了壁画创造了一个信奉她的亡者世界，收留那些被邪祟欺骗的亡魂，但是那信仰之力却依旧在减少。儿村子里的人的信仰渐渐都被欲念侵蚀，变得越发不纯粹了。”

“恰好这时候来了一群外乡人。”明媚笑了笑，看向慕辰，“她想借他们外乡人的口揭露这里的真相，恐吓震慑这些被邪祟蛊惑的村民，让他们从贪欲中醒悟，继续做着老实本分的庄家人。”

“不。”慕辰忽然开口，明媚抬头却见对方笑意盈盈道，“应该是据需老实本分做山神的信徒才是吧？你先前说了，不得离开新月村，那么……王家那回事呢？

当初王老三老婆在孩子高考前上山许愿许了什么？之后王老三又为什么发疯跑到山上，又被剥了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次在山下他们揭露了那些黄鼠狼邪祟之后，人群中的翠花，也就是王雯斐扮演角色的母亲更是被吓得摇摇欲坠。

前一日还尖酸刻薄、贪得无厌的女人这次却少有的脑子清楚起来，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说着不该许愿什么的。

慕辰倒是有些好奇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翠花给自己女儿上山许愿高考，当时庙里的黄二就冒充山神说若是孩子如愿以偿考上了好的学校，只要毕业之后回来给山神做两年庙祝侍奉山神便好。其实，他也就是看上了翠花女儿的皮囊，找了个由头。”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的孩子考上了大学，王老三却无意中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所以一直很生气，便还要自己的女儿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

说到底，他们老王家从王老三父亲那辈就隐约发现山里的变化，说他脑洞大能猜或者说他直觉很强也行，总之从那一辈起他们老王家也不在信奉我。”

说着说着明媚就不装了，她都觉得自己装着也怪没意思的。

没看见慕辰这直勾勾盯着自己说了那么多，还没事伸手盘两下怀里装着的小神像么？

明媚这也干脆直接说着说着就从“山神”变成了“我”，中途听见的时候慕辰还轻笑了一声，惹得明媚干脆给他一个白眼。

“之后翠花有变本加厉向我许愿来一笔横财，像这种愿望她自己就走上了歧途，于是这件事我当时就交给了黄二处理了，王老三之后便就有了先前王雯斐回家他爸卷钱失踪的事情。”

“王老三将所有的钱带回了山神庙妄想消除翠花许下的愿望，黄二自然不同意，王老三便在庙里破口大骂，说我没本事，有毛病，诱骗凡人什么的……

所以，黄二把他杀了皮剥了给了自己的同伴，那尸体……既然不是我的信徒，我就没让他们放画镜里了。”

明媚坦白完了之后对上慕辰复杂的眼眸，顿时有些心虚。

“其实，你说山神的时候挺好。”

慕辰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明媚一时没转过弯来他在说什么。

“游戏结束后这事我会和你父亲说一下。”

明媚：？？？

“你要说什么？”

“我想，严晖先生可能真的比较欠揍。”

?        ?好好地外甥女非要给带坏了_(：3」∠)_带着外甥女做坏人x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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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