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男人喉骨滚了又滚,看着她,哑声道:笙笙~(2 / 2)

作品:《离婚后豪门大佬变乖了

江淮如实回道:“战小姐在病房陪了您一个多小时,见您情况稳定了才走。”

慕西洲点了点头,道:“她额头受伤了,你查到是什么原因了没有?”

江淮太了解慕西洲,知道他醒后一定会问关于战南笙的一切,所以他提前就做了准备。

因此,他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回道:

“出了车祸。目前来看,是意外。但两辆卡车同时朝战小姐撞过去实在是蹊跷,两辆卡车的司机背景我也都派人查了,都是拖家带口的普通人,不像是那些道上混的。他们的账户我也查过了,没有大金额往来。”

慕西洲闭上眼,沉沉地喘了几口气后:

“别只查司机,他们的老幼妻女什么的,都要查。没准花钱买凶者,钱打在了他们的亲属账户上。”

江淮想着确实有这种可能,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安排人去查。”

慕西洲嗯了一声后,好一会儿没说话。

江淮看着他起起伏伏的胸口,知道他又不舒服了,因隐忍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导致他呼吸急促没有办法正常喘息。

于是,他在这时宽慰道:

“四爷,战小姐,还是很在意您的。您意识不清醒的那会儿,我看到她眼睛都红了。走的时候,还说,有空就会再来看您。所以,属下想着,她心里一直有您。”

慕西洲强撑着身体,背靠着枕头半坐了起来。

他目光看向窗外,一轮满月挂在空中,这样好的月色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慕西洲目光在窗外停留了片刻,还是收了回来。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良久,自喉骨溢出两个字:“是么?”

江淮看着慕西洲瘦得两颊颧骨都凸显起来的俊脸,有些心疼地道:

“四爷,战小姐如果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就不会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陪你足足一个小时了。”

慕西洲微微闭上了眼,盖住眼底那团浓烈翻滚的情愫后,说道:“她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江淮没再说话。

慕西洲在这时睁开眼,道:“给我弄点吃的。”

闻言,江淮便面上一喜,可下一秒又有些犹豫:

“四爷,您现在还处在排异期,怕是吃了还是会吐,这样你的胃会不舒服的。”

“没关系。”慕西洲嗓音很嘶哑,“我总不能一直像个废物躺在这。”

江淮说了,人就下去准备慕西洲可以吃的流食去了。

慕西洲在这之后,目光再次寂静无声的看着窗外,那一轮满月,照亮黑暗的夜,像是能救赎枯萎的魂。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盯着某一处看上许久。

具体看的是什么,等回过来神来,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那种无声的疼令人无法忽视。

等江淮回来后,慕西洲才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撤回。

他在江淮的帮助下,几番尝试地吃了几勺米汤最后还是吐了。

吃不下,还牵扯手术的刀口都跟着撕扯般的疼。

慕西洲待缓过那阵强烈的作呕后,他苍白的脸色已经浮出了豆大的冷汗。

江淮担忧地望着他:“四爷,要不要让医生来给您看下?”

慕西洲说了不用,道:“我的身体,我心中有数。”

慕西洲太了解战南笙,他觉得战南笙绝不是那种痛下决定后还会回心转意的,就像当初她毅然决然的跟莫如故一刀两断。

何况,他们的分手,是他彻底伤了她的心,估计就算是他尸体硬了,她也未必肯来见她。

所以,慕西洲觉得战南笙这次从北洋省回来,是另有原因。

思及此,慕西洲对江淮道:

“我这个手术做了有些日子了,也度过了最艰难和危险期,她之前都没有想过要回来,这次突然回来,应该是另有原因,你去查查。”

江淮对于战南笙这次回来是有所了解的。

他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说道:

“是沈小姐看着您昏昏沉沉时一直念叨战小姐的名字,她心下不忍,就打电话给了战小姐,哭着求她回来的。”

闻言,慕西洲便冷笑了一声,眼底是寒凉的嘲讽,他道:

“那个女人的心肠有时候比石头还硬,别说沈婉清的眼泪,就是用我的血洒到她的面前求她,她也未必肯回头。她这次回来,一定是沈婉清招惹到了她,她不过是飞回来想着怎么收拾她的。”

江淮有些诧异,沉思了几秒,道:

“四爷,那……您有什么打算?虽说沈小姐背着您做了不少事,但她……毕竟还怀着您的孩子,戚老和您的母亲都很看重她……”

“不错,她还怀着孕。”慕西洲眯深了眸,眼底一闪而过幽深,讳莫如深的道,“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是时候了,想必外祖父他们格外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江淮没听懂慕西洲话里的深意,问:“四爷,属下……听不明白。”

慕西洲:“你不需要明白。”顿了下,“你只需按照我的吩咐跟何以琛建立合作关系,其他不用管。”

慕西洲在做手术前,找何以琛聊过,两人只是初步建立了合作意向,何以琛还没有明确表态。

何以琛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慕西洲开出的条件让他不是特别满意。

他真正想要的是夺走沈家军的继承权并对沈家一脉赶尽杀绝。

但慕西洲不许他滥杀无辜且只在事成之后给他部分沈家军的权利,所以他说他需要时间考虑。

总之,他们初步交涉后,何以琛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经被慕西洲捏在了手心里,这件事其实由不得何以琛不答应。

慕西洲也愿意给他时间斟酌。

只是时间一到,何以琛还不拿出态度,慕西洲就会对他采取强硬措施。

以何以琛如今的能力,他想反击慕西洲的压制无疑是以卵击石。

何况,他在沈家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的最大目的是为父母报仇,而不是谋权。

因此,他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在电话里跟江淮表了态,表示可以尝试合作。

所以,江淮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把何以琛愿意合作一事跟慕西洲汇报道:

“何以琛那边已经谈妥了,他现在可以随时待命。”

慕西洲嗯了一声,“不急。等我缓过这阵。”

江淮点头,道:“好。”

慕西洲说话有点多,他闭上眼休息了片刻后,“她真的……说,有空会来看我吗?”

“战小姐……是这么说的。”江淮欲言又止,“四爷,您要是想见她,属下去帮您把她请过来?”

慕西洲睁开眼,眼底有一团浓稠不散的红,“算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有多痛恨我,就算请,她也不会来。”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

江淮跟慕西洲都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门口,眼底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意外。

相较于江淮眼底一闪而过的意外,慕西洲的反应要激动的多。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出现在他病房里的女人,一双本就泛红的凤眸在这一刻更加浓稠了。

他喉头滚了又滚,才找到自己的调子,对那已经走到他病床前的女人缓缓开口道:“笙笙。”

病房只亮着一盏灯,光线有些黯,但足以将男人的模样看清。

他瘦的五官像是被刀削过,脸上的每一寸轮廓甚至是弧度,都比从前还要冷硬,也更清冷的过分。

可又因为此时他脸上病态般的苍白,他整个人还是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病态美,仍然英俊绝伦的令人无法忽视。

战南笙看出他的状态比她下午所见时要好上很多。

她敛起了眼底那一层担忧,开门见山的道:“我不是来看你的。”

此话一出,慕西洲眼底燃起的那层微末的希冀就彻底黯淡了下去。

他压下心头那涌起的酸胀,眼底覆上一层冷笑,道:“那么,请问战大小姐大晚上的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战南笙被他眼底那一层冷笑刺到了心,但很快她就调整了呼吸,波澜不惊的说道:“当然是找你算账。”

慕西洲又是一笑,只是笑容并不达眼底:

“战大小姐,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在一个月前就断的干干净净了,我应该不欠战大小姐你什么了吧?”

顿了下,若有所思的口吻,

“难道是讨情债么?如果是,那还真的是很抱歉了。我现在的太太已经怀有身孕,除了一句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