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玉蹲了下来，掩面而泣，声音轻轻的，就像她从前的性子，连哭都会躲起来。

陆辞秋站在她面前，却在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苏姨娘是在陆倾城出嫁前一天晚上就死了的，可是为什么白沭在古县看到苏姨娘的尸体时，却说像是才死的呢？

从望京城到古县虽不是太远，但马车也要走一些时日，尸体不经过特殊处理的话，肯定是会有变化的，而且味道……

她想起来了，白沭说过，车里有浓重的草药味，还有一种很奇怪的、他从来没闻过的味。

草药味不难理解，可能是为了怕尸臭传出来，所以车厢里放了大量的草药用来掩盖。

至于奇怪的味道……当初月夕宫宴，怀北人曾说带来了裴家大将军的尸体，因怀北太子有特殊的保存尸体的手段，所以尸体是不腐的。

她当时猜测那所谓的特殊保存手段，应该是放进了怀北太子的空间里。

当然，那怀北太子既然来自后世，且还有空间，那么他的空间里带有一些特殊药品，也是有可能的。比如说专用于尸体保存的防腐剂，这种东西她的空间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