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父呆了十几分钟，要走时，特意朝邹孟阳招手。邹孟阳会意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了。

姚母坐到病床边，拿起苹果开始削皮，边说道，“若妍，你就每天负责开开心心的就好，不要去多想。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来做就好。”

“妈，我现在做不了其他事，倒是多了很多时间来思考了。”

姚若妍睁着大眼睛，却只能面对无边无际的黑暗。

“过去我真的太固执了，就像你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不该和你吵架，不该去做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我太蠢了。”

“别说了，过去就过去了。”

姚母不想旧事重提，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姚若妍的手中，“吃吧，很甜。”

“谢谢妈。”

姚若妍咬了一口苹果，点头，“妈，你也吃啊。”

“好。”

姚母又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过些日子，该有西瓜吃了。你最爱喝西瓜汁了，到时我天天给你做。”

“好啊。”

姚若妍笑了，“妈，其实你也不用太迁就我。”

“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不迁就你还能迁就谁？”

姚母看着姚若妍双眼没有焦距的样子，有些难受。

“妈，等我的眼睛好了，换我照顾你。”

姚若妍一直很过意不去，她似乎从来没有为父母做过什么。

“行，等你好了，我就让你伺候我。”

姚母当然是开玩笑的，母女俩边聊边吃苹果，病房里有了笑声。

邹孟阳和姚父聊的话题也是和姚若妍有关，但姚父比姚母更理性些。

“孟阳，你为若妍做的太多，你已经不欠她了。”

姚父看着邹孟阳，“如果你随时想离开，我绝不会拦着你。”

“伯父，你不用试探我。”

邹孟阳一脸真诚地看着姚父，“我会一直陪着若妍，直到她不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