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毕竟是肉做的。

长孙无忌会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长孙皇后真的会不心疼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女吗？

而长孙冲又真的对自己妹妹的遭遇，没有半点怨言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只是他们都在尽心竭力的维护着李世民的面子与皇家的尊严罢了。

一边是与自己南征北战的兄弟，一边是与自己相融半生的妻子。

当然，还有那个自己儿子的左膀右臂，自己的女婿。

此事的牵扯，实在是太大。

这一切李世民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他之所以对李承乾这般，无非是他不敢再将此事重提，生怕自己儿子再做出些什么来罢了。

出了东宫后。

周公公亦是立马迎了上来。

可当看见李世民那神色的时候，周公公也是有些发愣。

以往，李世民不论有多惆怅，只要来了东宫，瞧了李承乾后，立马就会喜笑颜开。

可今时今日，他却是一脸忧愁的进去，一脸忧愁的出来。

怎么着？

这是见儿子开心术不好用了？

周公公亦是有些狐疑的开口道：“陛下，可是殿下惹您生气了？”

闻言，李世民亦是看了他一眼。

随即，他亦是开口问道：“昨日，恪儿可曾离开自己的府邸？”

皇宫也好，长安城也罢。

别人不敢说，但他这几个儿子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事儿，甚至是说了什么。

只要李世民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不过这几年几个孩子都长大了，他也渐渐放松了管控，只让人瞧着他们的行踪而已。

而听闻李世民的话，周公公虽说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昨日晚些的时候，蜀王殿下是出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