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这话，何老的脸色也瞬间认真起来，接过厉老师的笔记本，带着她去了书房，戴上眼镜仔细看起来。

“霍奇猜想是由威廉·瓦伦斯·道格·霍奇提出的关于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表述的几何关联猜想……基本想法是把给定对象的形状通过把维数不断增加简单几何……”

何老微微点头，一个很简单的开篇，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何老喜欢这种论文写法。

他接着又继续往下看起来，那双苍老的眼眸中神采奕奕，时而困惑时而恍然，手边的草稿已经打了十几页。

这一推算，就到了凌晨三点多。

何老面色沉沉，将手中的笔放下，盯着笔记本出神，过了好一阵才又接着问，“小厉，这篇论文的指导老师是你？”

“应该没有指导老师，我之前都完全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研究这个。”厉老师叹了口气。

“她多大？”何老下意识的以为那学生是厉老师带的博士生。

厉老师却露出一抹苦笑，“才大三，叫林媛，我开学还想把她推荐去研究院的。”

“才大三？”何老心里又是一惊，随即却又笑了，“年轻好，年轻好啊，今年的国际奖项里，肯定有她的一份。”

“你明天带她来见我。”何老笑呵呵的说。

厉老师点头，“好的，老师您早点去休息吧。”

“这哪儿能休息下去啊，世界七大难解猜想，她一个大三学生就搞定了，不知道得震惊多少人，”何老笑着挥了挥手，“行了，你也熟悉我家，自己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