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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晋江文学cheng独发(1 / 2)

作品:《宫锁春意浓

“万岁爷您要是这么说,那我想说的可多了呢。”静嘉心下微妙得紧,说这话的功夫,脑海里还真转悠出来点有用的。

她轻哼出声,推开他胳膊,施施然坐到皇帝对面去。

“您要臣妾负责选秀,臣妾好不容易压下拈酸吃醋的心思,您这里还觉得臣妾不把您当一回事儿了。”静嘉越说越委屈,干脆往外头走,“左右宫里马上就要进新人,您这是看着臣妾怎么都不顺眼,那臣妾也别在这里戳您的眼窝子,干脆回储秀宫闭门思过好了,省得总叫人说臣妾骨头轻。”

“朕这不是向着你说话吗?你倒是逮住功夫就要闹腾。”皇帝话说得无奈,掩下自个儿心底莫名叫这顿呲哒出来的舒坦。

别的不说,皇帝扪心自问,牙花子都疼,这要搁别人身上,不叫贱骨头叫什么?

可他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必然不能是贱骨头,只是身为帝王,胸有江河,怎么能跟自己的女人计较呢?左不过哄着就是。

皇帝将人揽在怀里顺毛:“朕也没逼着你咽下委屈,你心里不痛快,想如何做朕也不拦着你不是?”

“那臣妾要讨个恩典。”静嘉故意冷着一张俏脸儿,“定流哈出来的那位秀女着实叫人心里膈应,这般投机取巧的人家,以后也是不堪大用。您若是非叫她进来我不拦着,可若是您宠她,以后您就别想再进储秀宫了。”

皇帝眯了眯眼,静嘉这以下犯上的话并不叫他生气,可话里的意思倒是有趣。

皇帝也不关心秀女的事儿,自然不知道那位定家姑娘是如何叫人膈应的,反正是没有眼前这个小东西重要。

他故意调侃:“那以后你都来乾清宫?”

静嘉抬起头幽幽看皇帝一眼:“臣妾干脆移到佛堂去,替您倒地方就是,也省得眼睛疼。”

皇帝不乐意了,沉下一张俊脸来:“不许瞎说,朕都没见过的人,值当得你以后再也不见朕吗?”

即便说说也叫人心里不舒坦,他心里总有种微妙感觉,好像他对着小东西越好,这气人的越发不将他放在……心眼里。

有心冷落她一下叫她知道尊卑吧,皇帝摸着前些时候还叫这家伙哭得软绵绵的心窝子,又舍不得。

可就这么算了,皇帝也不顺气。

身为帝王他何曾将就过别人?

尤其是当着静嘉的面儿,不高兴就露在了那张英俊面容上,即便还没放开静嘉,他语气也淡了下来:“以后你还要执掌六宫,三年一次选秀,后宫妃嫔数不胜数,难道每次遇上不顺心的事儿,你都要拿朕撒气?”

静嘉诧异看着皇帝,并不害怕他的冷淡,只心里的感叹一波三折跟唱戏似的:“这嫌弃臣妾不拈酸的是您,觉得臣妾善妒的也是您,怪道都说伴君如伴虎,您干脆给我个痛快的算了,也省得我百转千回摸不准您那玲珑心思。”

皇帝叫她这拿腔作调的感叹逗笑了,本就一分认真三分做戏,这小东西从来都是有理的,他也说不过她。

“宁宁当着朕自是可以吃醋,你这小脾气是朕纵出来的,朕受着就是。”皇帝干脆将静嘉亲得软在自己怀里,这才笑道,“只是在外头,你爬得越高,也越是要注意自个儿的气度,天下之母的贤名不是那么好得的,毕竟也有人盯着,你家世本就欠别人些火候,可不能任性。”

静嘉挑挑眉,懒洋洋靠在皇帝怀里不说话。

有道是一朝得势,小人得志,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她不算是纯碎的小人,却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心思。

得宠有得宠的过法儿,不得宠有不得宠的□□,她已经爬上来了,也就无惧人言。

若她困于别人怎么说,如今安国公府和佟家就是她最大的短板,她只能叫人当那翁中的鳖给炖了汤。

前些年受过多少委屈,她一一都记着呢,宝赫也都记得分明,他们姐弟俩有心计有能力,委屈从来都不是白受的。

家世不足?宝赫自会为她填补,在西北的淮骏也是她的后手之一,就更别说包衣世家和安塔拉家族暗中的投靠。

可这话如今说起来,反倒像是繁花似锦下的大话,说出来没人信,也叫人觉得她虚张声势罢了。

砖头要一点点打磨,待得那高楼起,她什么都不用说,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至于皇帝,静嘉靠在他身上,浅浅勾出一个笑来,这位皇主子大概还不知道,她要的从来都不只是成为他手中最锋锐的刀剑,她要的是他少了她不行。

古往今来能够流芳千古的帝后关系无不是势均力敌,帝强后弱的,从来都少不了悲剧。

她没有流芳千古那般大的念想,她要的是谁都不能轻易左右她和身边人的生死,皇帝也不行。

“在琢磨什么呢?”皇帝瞧她有些恹恹的,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捏着她下巴温柔亲着安抚,“朕也不是逼你,左右日子还长,你知道朕不是重欲的,以后谁都越不过你去。”

孙起行在门口听见后,心里腹诽,就您这一个巴掌呼过去的同时,另一只手先垫着,立马还塞个甜枣儿,能记打才怪呢,锦妃这泼天的胆儿都是万岁爷叫猪油蒙了心,亲手喂出来的。

静嘉诧异看着皇帝:“您……不重欲?”近两年来那些摇晃疯了的幔帐都是梦吗?

皇帝咬牙笑出来,在她耳边磨牙:“宁宁不知道吗?朕只喜欢跟你孟浪,不然怎么纵得你胆大妄为?嗯?”

嗯什么呀,静嘉脸颊发烧,心里只呸出来,难道不是他在其他人面前,要端着帝王的架子吗?不过就是仗着她被拿捏在手心里,在她面前不用装模作样而已,忒不要脸。

心里这么想,静嘉面上却是由着自己娇羞将脸埋在皇帝怀里:“还有人呢,您别说了,臣妾知道该怎么做。”

皇帝挺喜欢静嘉这小脸粉红的模样,若是床榻之间,连眼尾都染上绯色才更加动人心弦呢。

如此想着,皇帝心窝子就开始烧起来,还不待掌灯功夫就吩咐传膳。

晚膳后的功夫,静嘉自然是被皇帝困在了明黄色幔帐内,再不肯松手。

像是要验证自个儿的话似的,在静嘉面前孟浪的没边儿的这位,将那雕了龙凤呈祥白玉轴的避火图摆在静嘉红唇乌发旁边,逼着她用唇掀开,掀到哪一页两个人就按着哪一页的风情行事。

“唔……饶了我吧,明天还要见人呢……”静嘉看着那假山林立中,似隐若现用奇怪姿势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还都是同一个方向,欲哭无泪只想着赶紧睡觉。

皇帝仗着龙床是用鎏金柱子撑起来的还要折腾,她这会子真没力气抱住那柱子了,若不是怕叫人传出去是重罪,静嘉真想把这恨人的咬个柳绿花红才解气。

皇帝慢条斯理不肯松手:“叫他们等着就是,谁敢说什么。”

静嘉晃神间又叫摆了羞人的姿势,她闷哼着还有功夫在心里骂,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不是昏君是什么?

好在皇帝孟浪归孟浪,却不肯叫她伤着,翻云覆雨都温柔得紧,两个人沐浴在香汤内时,皇帝替二人沐浴的动作也愈发熟练。

等他抱着人回去时,静嘉已经无知觉靠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如今静嘉身边的人,半夏和杜若都能跟着在乾清宫伺候,今儿个是灵月和半夏一起趁着主子们沐浴的功夫收拾的。

殿内那荒唐又带着香麝靡丽气息的场景,叫两个差不多快习惯了的宫女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话说主子们敦伦她们见闻都不少了,可论孟浪,也就只有静嘉在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叫人面红耳赤。

孙起行都不用想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看着这两个小丫头好半天脸上褪不去的颜色,就跟罗礼在一旁嘿嘿笑着嘀咕:“锦主儿身子养得差不多了,说不准来年宫里还要添小阿哥哩。”

罗礼闻言笑得比孙起行褶子还多:“皇嗣自然是越多越好,瞧着锦主儿这模样,甭管是小阿哥还是小公主,定是龙姿凤章的……”

俩奴才不约而同在脑子里琢磨着还没影儿的小主子,静嘉被放在拿汤婆子滚过的温软锦被里,无意识嘟囔几声,睡得香甜。

倒是皇帝跟外头俩人想到了一块儿去,他摸着那抹纤细,心里多出来的念想叫心窝子里生出更多嫩芽儿来,慢慢茁壮成长,眼看着是要绽放出花儿来。

他在静嘉发心亲了亲,闻到那混着他惯用的龙涎香和玫瑰花露的好闻香气,一如既往睡得好极了。

等皇帝起身的时候,心情都比自个儿独眠的时候好。

静嘉从一开始就承受着与别人不同的皇恩雨露,也不是她不想规矩,可她能起来的时候少,所以大都也习惯了她不起身伺候。

大朝多了几个宫人进来伺候着万岁爷穿龙袍,有新进的宫人动作稍微大了点,被掩得严严实实的幔帐内,传出低声呢喃,软得像是天空中的云朵似的,叫人耳根子都要软了。

皇帝蹙着眉瞧孙起行一眼。

孙起行赶忙叫人把手脚不利落的捂了嘴拖出去,倒也不会罚太过,可簟靶子是逃不过的,以后定也没机会近身伺候了。

无声流着泪的宫女被拖走,众人恨不能跟鬼一样飘起来,就怕闹出一点动静叫万岁爷不喜。

“多准备些她爱吃的,她要是醒得早,跟她说朕与她一起用早膳,若是没醒不必扰她。”皇帝出门前请声吩咐。